第二十一章 什么是能力者（上）
晚上放学后，金灵儿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等着看苏秦的反应。她想去找苏秦，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她打扰到苏秦和秦小林他们两人。
可就在这时，苏秦走到金灵儿旁边敲了敲她的桌子。金灵儿抬起头来，看到苏秦，紧张地说：“啊，现在出发吗？”
苏秦点点头，自顾自得走在了前面。金灵儿赶忙拎起挎包跟了上去。他们走到校门口，坐上一辆面包车。虽然看起来就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但是内部装饰的现代感却让金灵儿一眼就看出这时东方之眼的专车。估计是怕被人跟踪所以伪装了起来，否则外观不可能那么粗笨。
金灵儿和苏秦都坐在最后一排。金灵儿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些说不出口。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苏秦已经救过她两次了，上一次就没有正式道谢，这一次如果再不说声谢谢，这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金灵儿心里总想起另一件让她极其害羞的事情，以至于她已经没办法直视苏秦了。
金灵儿这下可为难了，怎么办，怎么办啊。突然她发现苏秦正盯着她看，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赶忙避开苏秦的视线。
可是金灵儿告诉自己不能总是回避啊，必须面对才行。结果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昨天……”也同时收住了他们的问题。
金灵儿急忙说道：“你先说，你先说！”结果苏秦直接把视线转向了正前方，也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表情。
估计等他先开口是没希望了，金灵儿终于忍不住了，她鼓起勇气说道：“昨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一边说一边向苏秦用力低下头表示感谢。
金灵儿本以为苏秦会无视她的，但是就算是那样她也必须说这些。结果苏秦竟然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说：“不用客气。”
金灵儿的脸一下红了，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苏秦对她微笑，而且居然还摸了她的头。通常情况下，她一定是会躲开的，甚至可能把那个男生的手拧断。可现在，金灵儿她感觉并不讨厌这样被摸头，反而觉得有些喜欢。
好兴奋，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发光了。然而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说：“不，你别，啊，谢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已经，嗯……两次了。”
然而苏秦似乎并不在意，向她微笑之后又转过头看着前方。
金灵儿借此机会急忙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恢复了一下呼吸节奏。
金灵儿看了看车里的情况，确定除他们两个人以外，司机没在听他们说话。
金灵儿看着苏秦稍显扭捏地说：“那个……你看到了吧？”她一边说，眼睛一边胡乱地看着车顶和窗外，说完之后偷偷瞟了苏秦一眼。
苏秦一开始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没听见或者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当金灵儿准备更明确地问一次时，她突然看到苏秦的嘴角微微上挑，眼睛却丝毫不动，他明显是在偷笑嘛！
金灵儿的脸瞬间变得像被猛扇了几百个耳光一样红，而她的心里则尴尬害羞得比**了几百刀还要疼。她一边大叫着一边向苏秦扑了过去。
然而前面的司机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继续保持者匀速驾驶。十秒钟之后，金灵儿被苏秦撑起的力场牢牢按在座位上，双手置于脑后，双腿叉开。金灵儿动都动不了一下，连嘴都张不开。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密闭在了形状固定的模具里面，除了鼻孔可以通气意外她任何地方手动不了。
呜呜呜！金灵儿拼命挣扎，但是毫无作用。
金灵儿在心里骂着苏秦这个混蛋，他一定这样对待过无数的女生，他这个流氓，这个**犯。她要把这些告诉秦小林，还要告诉全校的女生，要让苏秦从此名誉扫地，从此抬不起头来做人。然而挣扎了一分钟之后，金灵儿还是服软了。
金灵儿用恳求和渴望的眼神看着苏秦，嘴里呜噜呜噜地好像在说着什么。苏秦慢慢挪动到金灵儿傍边，将脸贴到离金灵儿很近很近的地方说：“不闹了？”
金灵儿拼命地在那一点点空间里点头，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苏秦松手后，金灵儿终于可以恢复正常坐姿了。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关节，恶狠狠地瞪了苏秦一眼，之后扭过头，一路上再也没看苏秦一眼。
都是他这能力太bug了，金灵儿心里不服气地想，能力上被完克，靠蛮力又打不过他，简直要气死了。我不服！她举起拳头想要砸车窗，但是又怕被苏秦再一次施暴，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将火气压了下去。
“来，来，来，这边坐。”艾芙尔微笑着对金灵儿说，边说边引导着金灵儿坐在一把椅子上。
“哦，好。”金灵儿心里有些茫然，她以为自己会被拉倒什么紧急会议上被一点点问出昨晚发生的所有细节。结果真好相反，她被领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场所。
她所处的房间像是一个控制室，有一百平米左右，长方形。里面摆放了各种电脑屏幕，成捆的电缆和不知用途的仪器。房间的一侧有一面完全由玻璃组成，玻璃外面似乎是有很大的空间。这让金灵儿想到了第二次过来时他们一起去过的那个巨大的地下试验场。
金灵儿坐下来，她感觉这个椅子就是个一般的椅子，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当然她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多，但是打扮成熟不少的黑发女生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金灵儿这时扭头看了苏秦一眼，表现出疑惑和不安的样子。苏秦于是走到跟前，介绍道：“这位是艾芙尔，能力者。”
金灵儿看着艾芙尔，微微笑了一下，但还是有些害怕和不信任的样子。
艾芙尔边准备着什么边说：“我和苏秦可是合作了好几年了，你不用担心。”
金灵儿点点头。这时艾芙尔站到金灵儿身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金灵儿的额头上。金灵儿有些疑惑地看着艾芙尔，一副想问问题的样子，感觉颇有一些紧张。但是站在一旁的苏秦对她做了个先不要出声的手势。金灵儿也没有说话。
只见艾芙尔慢慢闭上眼睛，然后对金灵儿说：“放松就好，很快就会结束的。”
金灵儿刚要问她想干什么，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瞬间被抽取了一样，变得恍惚，如同断裂一般。金灵儿感到自己的神智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本想喊叫，但是过了一秒钟后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这样的能力。她好想睡着一般，但是又感觉无比清醒。
她感到自己似乎在做一场梦，是一个并不可怕却让人激动，又无法在自己控制下醒来的梦。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的脑子里进入了某个其它的外来物体。而这种外来的思维正压制她的主体意识，或者搜索她精神中的什么东西。如果把思维比做人的话，那么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把她迷倒后实施猥亵一般，虽然不喜欢，但是也没办法挣扎。
艾芙尔慢慢拿开了放在金灵儿头上的手，她的脸上显现出吃惊的表情。这时，坐在旁边位置上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穿着白大褂，略微秃顶，戴着方框眼镜的学者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问道：“怎么了？”
艾芙尔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然而她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出嘴上那样的轻松。
苏秦也看出艾芙尔的脸上表情有些异样，她做这种工作可能已经有千百次了，很少会看到她有这种惊讶的表情。
这时，金灵儿醒了过来，她的意识如同浮上水面的潜水者一般猛然恢复了过来。当她看向四周的时候，艾芙尔笑着对她说：“结束了。”
金灵儿摸摸自己的脑袋，刚才的一切似乎都像是没发生过一般，但是又让她感到确实存在。她恍惚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苏秦和艾芙尔都已经不在了。
这时，戴着方框眼镜的老学者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你就是金灵儿吧，闪光的美少女。”
金灵儿看了看老学者说：“是，是的。”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外界给她起的名号。
老人笑了笑自我介绍说：“我叫褚天光是这里技术部门的负责人之一，主管超能力的评估与研究。”
“哦，哦，您好。”金灵儿一边微笑着一边客气地点头。
老人看着金灵儿说：“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据说你的能力潜质很不错啊！”
金灵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过奖了，马马虎虎而已。”
老人则不以为然地说：“不用太谦虚，超能力这个东西都是靠你们自己培养的，没什么可谦虚的。”
就在这时，一位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女研究员走了过来。她一边将手肘靠在褚天光的肩膀上一边说：“老师可是什么样的超能力都见过的，多厉害的能力他都习以为常了。”
这名女研究员很年轻，可能毕业还没多久，有一头看起来不精打理的微卷长发，发色有些泛黄，前面中分，后面梳着一个长马尾，两鬓则有些散乱。
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疲惫，黑眼圈有些像蒋欣，不过没有那么明显。总体上给人一种很阳光很积极上进的感觉。
褚天光一边拍着女研究员的肩膀说：“你也学着谦虚点。”
“是，老师。”她回答之后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李骄云。我现在在中科院超能力研究所工作，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告诉我哦。”边说边向金灵儿眨了下眼睛。
金灵儿刚才就发现她穿的白大褂款式造型和老学者穿的不一样，看来她是被派来交流或者学习的。
“对了，你的能力评级是什么啊？”李骄云问金灵儿。
金灵儿有些茫然，“能力评级？”她问道。
金灵儿摇摇头，又仔细想了想。她突然想到蒋欣以前好像有提到过，还说了一句她很经典的台词，“太贵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没做过能力评估？”褚天光有些不相信地问。
金灵儿摇摇头，这个她真没做过。
褚天光走到一边的一张桌子上翻阅起一个记事簿，一边翻一边说：“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日程已经排满了。”
金灵儿赶忙说道：“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
李骄云则有些疑惑地说：“你真的没有做过吗？我还以为现在的能力者都会做的。”
金灵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是什么啊？”
“你不知道吗？”李骄云问道。金灵儿再次摇头，显然她不知道。
褚天光解释道：“所有超能力者的能力按照强度的不同划分为A，B，C，D，和A+，还有E，这几个等级。”
褚天光继续解释说：“一般情况下来讲，由D到A，能力等级越接近A那么战斗力就越强，实用性也就越强。当然因为能力需要不断练习才能熟练应用，所以等级也会随着能力的熟练程度而有所提高。”
“那么A+和E级分别是什么？”金灵儿问道。
这时李骄云解释说：“由D到A的四个等级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超能力等级，这些超能力虽然各有不同但是都遵循基本的物理定律，比如力的相互作用原理，质能转化方程，光学基本定律等等。而A+级，指的是突破现有物理定律，用人类已知的科学无法计算和评估的超能力。全世界仅仅存在过八位A+级超能力者，只不过现在都已经去世后者失踪了”
“而E级能力者，”李骄云停顿了一下，她看着金灵儿的眼睛，神秘地说道，“指的是人类无法观测或者无法理解与描述的超能力者。这些超能力存在于我们不知晓或者无法干涉的领域。我们无法干涉他们，甚至无法观测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们却能以我们不知道的方式改变我们的世界。现在人们普遍承认的E级能力者只有一个，但是我们这种工资阶级的，当然不知道他（她）是谁喽。”
金灵儿想，如法理解，无法描述，也不能观测，那他们，还是人类吗？这听起来，就好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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